24. 神光下的戰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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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雨打向森林的每一角落。
雨水穿過層層枝葉打向大地,河流的水開始上漲,汹湧的水聲似是在預示著未來。
拉斐爾把手舉高,從天空中迸出三道光。「異端,消失吧!」
光芒撕裂天空烏雲密布的天空,筆直地衝向赫克托爾。
「吾王!」
阿斯莫德一瞬移動到赫克托爾的前方。光箭與阿斯莫德相撞,猛烈地爆炸。
「哼,拉斐爾,用這些小技倆就打算暗算吾王嗎?」
拉斐爾與阿斯莫德二人一躍到天上,在灰暗的天空劃出光與暗的軌跡。
一擊,一擊,又一擊。
阿斯莫德劍上的火焰每一碰到拉斐爾的長槍就開始減弱,但阿斯莫德愈戰愈勇,跟夜空中的流星一樣,在黑暗中不住加速。
那就是天使之間的戰鬥。
拉斐爾擋住阿斯莫德的攻擊,但他長槍中的光芒也開始褪色。
二人的力量的確不相伯仲,但彼此的力量相剋。阿斯莫德增長自身的力量,拉斐爾就把他的力量推回原本的狀態,但之後阿斯莫德又把力量再增強,沒完沒了。
阿斯莫德猛地衝上去,「在這裏消失吧,拉斐爾——!」
火劍幾近打中拉斐爾之際,拉斐爾瞬間移動到後方,阿斯莫德揮了一個空。
「跟你打下去只是浪費時間。受死吧,亞麥依蒙!」
明明拉斐爾遠在天邊,他的聲音一瞬就變得接近赫克托爾。
糟糕,是在後面!
猶如他就成了亞麥依蒙,身體比赫克托爾想的更快擋住攻擊。下一刻,拉斐爾的槍就在眼前,迅速地滑過他的劍,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音轟炸著他的耳。
赫克托爾兩手握著黑劍,向後躲避。
拉斐爾連環把槍擊向赫克托爾的關節位,赫克托爾擋了數下攻擊後就禁不住被拉斐爾壓得退後。
就算赫克托爾有亞麥依蒙的記憶,也不是會繼承亞麥依蒙的戰鬥能力。
「喂,你是要當我透明嗎,拉斐爾!」
一陣火焰闖入了赫克托爾與拉斐爾之間,下一瞬,阿斯莫德就站在赫克托爾前面。
拉斐爾不屑地退後一步,「亞麥依蒙,你只要乖乖地消失就好。為何還要再現身?」
「就是因為你這些人還在,拉斐爾。」
「很遺憾,我跟那火男不同,不會受挑釁。」
拉斐爾一瞥阿斯莫德,一揮手上的長槍,轉眼間就化為一把白色的長劍。
當拉斐爾舉高長劍,天上突然雷聲大作。
雷光劈中光劍,但拉斐爾絲毫無損,雷光就被劍吸收,變成了雷劍。那把劍不只有雷光,還隱約見到神的祝福,在劍上閃著純白的光芒。
若那把劍一揮過來,不只是他與阿斯莫德,連鄰近住在亞密斯的人們也會遭殃。
「你是要連亞密斯也燒掉嗎!」
「只要復原就好。」拉斐爾看著手上的光槍,「你不是已忘掉我的權能吧。」
拉斐爾的力量是治癒。不只是治癒傷口,連無形的概念也可以治好。治癒只是比較簡單的說法,拉斐爾真正的能力是『還原』。
只要拉斐爾一揮手,在他面前的東西就會回復原狀,包括被他燒掉的人們。
「不用你說也知道,但亞密斯的人是無辜的,為何還能這樣做!」
別提在亞密斯有不少村民參加了歡迎會,還跟他有說有笑。拉斐爾為何能這麼狠,把上一刻與他聊天的人全都燒清光?
「神說他們會生存就會存活,神說他們將亡就會毀滅。」拉斐爾以冷冽眼神瞪著赫克托爾,「這群擁有低劣欲望的下僕有什麼值得留下來?」
「他們跟天使一樣也是活著的生命啊!」
阿斯莫德還以拉斐爾一個蔑視的眼神,「跟他說什麼也沒用,吾王!」
「沒錯——你就在這裏消失吧,異端!」
拉斐爾不待回答,就立即把劍打向赫克托爾。
一個比山還要巨大的光球筆直地衝向赫克托爾。
這跟埃利奧打算燒掉亞密斯的火球相比大了好數倍,但赫克托爾心裏不知為何有自信可以抵消這份力量。
亞麥依蒙的權能,大地之盾阿撒茲勒。只要在他的領域之下,沒有什麼是他不能控制的。
「阿斯莫德!」
「遵命!」
阿斯莫德不用他再說什麼,就立即衝往光球的前方。阿斯莫德一拔出火劍,向光球一揮,光球就被黑影纏住,放慢了速度。
赫克托爾吸了一口氣,就把劍插向地面。
從劍中竄出的黑影把赫克托爾的週遭染黑,劃出了黑暗的領域。
週遭的大地開始出現裂痕,赫克托爾的腳印也深深地刻在地上,但光球絲毫沒有減退的跡象。
黑影與光球互相撞擊,兩者所產生的火花濺到樹上。週遭的森林開始燃燒,到處也充滿火光與燒焦的氣味。
阿斯莫德把火劍斬向光球,「讓我來吧,吾王!」
火焰馬上纏上光球,光球與火焰的力量互相抵銷,但在影子中的阿斯莫德似乎有源源不絕的力量,阿斯莫德的火焰在變弱後很快就再次燃燒。
——就是現在。
「消失吧!」
赫克托爾把劍向橫一揮,被影子包著的光球就被徹底粉碎。
完成任務的影子就跟蛇一樣回到他的劍裏。
目睹攻擊失效,拉斐爾還是紋風不動,「可惜,本想還可以把養育異端的村子一網打盡。」
「無論你要做同樣的事多少次,我也會阻止你。」
「亞麥依蒙,為何要背叛神?」
「神只是在意衪的理想世界,有誰在意過人們的夢想?」
為何神不允許他們遵從他們的意志。
斯繆亞的維羅妮卡也是,歐里科也是,他們只是在追求屬於他們的夢想,為何非得被認定為異端不可?
「神早已賜予戒律,還要再奢求其他東西嗎。」
燃燒森林的火焰很快就被雨水淋熄,到處充滿著燒焦的氣味。
「就算跟隨戒律,會夢想成真的只有神一人。」
「天使是要監視他們,而不是加入他們,你被他們同化了。」拉斐爾把他的劍拋到空中,轉瞬間就喚來了他的長槍。「偏離正途的異端就得消滅!」
拉斐爾說罷就把槍刺向赫克托爾的右肩。
赫克托爾下意識的避開,再用劍反擊,但拉斐爾流暢地避開。就在拉斐爾退後一步時,阿斯莫德瞬間移到拉斐爾的背後,把火劍打向拉斐爾的頸部。
誰知拉斐爾只是移動了少許,就避開了火劍的直擊。
卡在赫克托爾與阿斯莫德的劍之間,拉斐爾不只沒動搖,還露出微笑。
阿斯莫德盯著拉斐爾,「拉斐爾,認輸吧!」
「會勝利的是我,是得到神的祝福的我。」
拉斐爾把槍打向地上,響亮的聲音令二人的臉都緊繃起來,握緊手上的劍。
忽然,背後傳來了一把熟悉的聲音。「這……這是怎麼回事?」
一瞬間,三人的動作都停下來。
赫克托爾禁不住回頭一看。
是前輩。
加爾梅拉跑的上氣不接下氣,混身濕透的站在後方,呆呆地看著目前的光景。
為什麼她會在這裏!
「——這就是你的命運。亞麥依蒙,勝利的會是我!」
拉斐爾瞬間就鑽出了劍與劍之間的空隙,在天空的光箭就緊隨其後,準確地擊中了加爾梅拉的心臟。
「前輩——!」